我马上联系吴妄,但他语音和电话都不接,后来竟然关了机。
我给我妈打电话:「帮我问一下吴妄的住址?」
我妈倒吸一口冷气:
「认识第一天就要去人家里住?
「你在观里都学了些啥,怎么比你妈还开放?
「我跟你讲哦,女孩子还是矜持点好,就算人家帅,也别上赶着,要若即若离半遮半掩犹抱琵琶——」
我挂了电话。
时间紧任务重,还好相亲时我妈发过吴妄的生辰八字,我在车里用吴妄的外套起了一卦。
巽在东南,坎主水,命宫在事业。
城东南的水边,工作的地方,应该离警局不远,那就是——月亮湾。
我风驰电掣如藤原拓海附身,不多时就远远望见如镜子般的月牙湾。月色朦胧中,它像一颗晶莹的泪滴,隐隐卧在有些阴森的小楼之侧。
我不用再看地图找法医鉴定中心,因为一团明显的灰气笼罩在小楼的二层。
那煞更强大了。
我和门口保安说是找吴妄的,直接跑上二楼推开解剖室的门。
吴妄闭着眼睛,直挺挺躺在地上,身穿手术服,手上还戴着白色手套。
一个淡淡的鬼影正在吸他的阳气,他的七魄变得越来越散,越来越淡。
听见声音,鬼影回过头来,依稀是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小女孩。她的两个眼眶黑洞洞的,身上都是深红色血洞,明显是死前遭受了极其残酷的折磨。
这也能解释浓厚的怨气让她死后不得往生,而是凝成冤魂,久久不散。
不过这小姑娘真面熟。
我仔细看了看,虽然没有眼睛,但这身型和样子,竟是楼上刚死的小姑娘!
等等,好像哪里不对。
刚死的鬼没有影子,而这个鬼淡淡地显了形,甚至地上还有虚影。
这分明就是煞!
不过,既然是熟人,应该好说话,我和她套着近乎:「小妹妹,我是你楼下的大姐姐呀。你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和我说,我帮你昭雪。」
那小妹妹用两个洞看着我,突然张着嘴发出「呵呵」的笑声。
饶是见多了鬼,我心里也是一紧。
她的舌头也被割下来了,嘴里只剩一个血肉模糊的舌根!
谁能对一个十岁小孩下这样的毒手?
联想起白天那夫妇竟然说她是自杀,我心里有了模糊的想法,可还没抓住那个念头,眼前的小女煞竟然直冲我而来。
伴随着破空的「哧哧」声,她长了尖利指甲的手对着我的脖子狠狠抓来。
我踩着手术台轻轻跳起,一个前空翻落在吴妄旁边,摸了摸他的脉。
还好,微弱跳动,有救。
小女煞扑了个空,指甲划在门上,「呲啦」划出五道白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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