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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域贡女(林菀姝拓跋律)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西域贡女(林菀姝拓跋律小说 免费阅读)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(西域贡女小说 )

2023.03.07 | lisa | 189次围观

见到拓跋律的时候是我进宫后的第二天。


北梁势如破竹地南下,血流成河,饿殍满地。


周元逸却还在歌舞升平,宫里的看厌了,还要从宫外找新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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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将簪子磨得极其锋利,我练习了成百上千次刺穿一个人的咽喉。


我不知道此时周元逸为活命已经向北梁称了臣,而且还把拓跋律迎到了宫中。


进殿献舞的时候,周元逸正在满场追逐舞女。


我的注意力全在周元逸身上,没有看见拓跋律。


我与周元逸嬉闹挑逗。


或许是这三年我也变化很大,周元逸竟然没有认出我这个妻妹。


周元逸将我搂在怀里,夸我腰软体香,人间尤物。


我娇笑着拔下头上的簪子,全力刺向周元逸的颈部。


可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,我被重重按在地上。


就差一点点,就那么一点点我就可以杀了周元逸。


可我失败了。


我不甘地嘶吼挣扎,我拼命地向周元逸的方向爬行。


就算是咬是啃,我也要撕下他一块肉来。


然后我看见了拓跋律,他坐在北座,眼神冷冽,压抑又暴戾。


我以为再也不会见了的人,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眼前。


他这么大个人,我怎么就没看见呢?


有人兴高采烈地跳了出来,是本应死了的齐闻。


「陛下,她果然来了,臣没有骗您。」


「她就是裴承垏的未婚妻子,她和裴承垏青梅竹马,她和您在一起是……」


齐闻的声音戛然而止,拓跋律一剑贯穿了他的心脏。


周元逸吓得连连后退,舞女们尖叫着四散逃跑。


拓跋律提着剑走到我面前,剑尖挑起我的下巴:「原来你不叫宋月娘。」


剑上的血气让我想吐,我强忍着:「是,我不叫宋月娘,我姓林,叫林菀姝。」


「林菀姝。」他俯下身子,薄唇贴在我的耳旁,「那我们欢好的时候,你口中的阿律,是裴承垏?」


我回他:「是,你杀了我吧。」


我刺杀周元逸失败,下场肯定不止千刀万剐。


拓跋律杀人干净利落,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痛快。


可齐闻的血太腥了,我还没忍到被他砍下脑袋就吐了出来。


痛苦之间我听见他说:「死多便宜你,你从哪里来,回哪里去吧。」


我被送去了金陵城外的北梁军营。


对于拓跋律而言,我的确是从这里来的。


和三年前的那次被北梁军士争抢相比,这次他们倒显得安静。


他们远远地看着我,没人碰我一下。


我被扔进了铺着稻草的房间,和那些南唐的女子挤在一起。


只是唯有我被戴上口枷,拴住手脚,连自尽都不能。


夜幕降临的时候,女孩子们都被拉了出去。


挣扎、殴打、哭泣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

待天亮的时候,她们被送回来,伤痕累累。


「你是谁?为什么你不用去伺候他们。」有女子问我。
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

或许是我现在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他们倒尽胃口,也或许是他们还惧怕拓跋律。


说不定等他们发现拓跋律真的将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后,又会蜂拥而至。


就像我大姐姐一样,即便是一具尸体,因为是皇帝的女人,死后也没被放过。


果然,在一场军中狂欢后,有人闯了进来。


那时候屋子里的女人们都早早被带走,而我也因绝食意识恍惚。


那人是半夜来的,一身的酒气。


夜那样黑,他融在黑暗里,我看不清他的脸。


我以为我贱命一条,是不会怕被欺辱的,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。


可当他撕扯开我的衣衫,冰凉的唇贴在我的脖颈时,我还是怕了。


我不能这样去见承垏。


可我怎样才能让他停下?


「我怀孕了,是你们陛下的孩子,你这样会伤到我和孩子。」我颤抖地说道,口枷让我的话语含糊不清。


我不知道有没有用,北梁人好像并不在乎低贱之人所生的子嗣,即便这子嗣是皇族血脉。


就像拓跋律,他的母妃是宫女。


所以他出生后并没有得到皇子应有的待遇,他和他的母亲在宫里艰难度日,十岁时就去了军中。


他和普通军士一样作战,没有得到任何优待,甚至因为是不受宠的皇子还被人刻意针对。


他的母妃和我说,他为北梁流尽了血,才换来他父皇一眼。


男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甚至他的手掌还抚上我的小腹,似乎在确认是不是真的怀孕了。


他戴着牛皮缝制的手套,粗粝又冰冷,蛇一样。


或许是我太瘦了,也或许是我也根本没有怀孕,小腹还是平坦如初。


他觉得我骗了他,我感觉我的脖颈要被他咬断。


我哭了起来,那种陷入黑暗无法挣脱的绝望。


眼泪顺着我的脸颊也流到了男人的脸上。


他停了下来,虽然呼吸依旧在我颈边,但他没有再继续。


我一动也不敢动,颤抖地祈祷他快点离开。


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放开我,慢慢走了出去。


待他的脚步走远了,我才敢小口小口地呼吸。


因刚才的情绪,我的小腹隐隐作痛。


到了后半夜,我开始发烧,一会儿看见我阿爹阿娘,一会儿看见承垏。


他们站在河的那头,温暖地向我笑。


我哭着跑向他们,就差一点点就能触碰到他们。


可身后有人死死地拽着我的手,他那样用力,我怎么挣都挣不开。


我终究还是被拽回这痛苦的世界。


我继续绝食,但他们会强制性地让我吃东西。


拓跋律也没有派人前来,或许那晚那个男人并没有说出去。


也或许拓跋律听说了,但不在乎。


只是有时候,那个男人会来。


他站在黑暗里,并不靠近我,像是只来看着我。


而我则是装睡,一直到他离开我才敢睁开眼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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