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星往自己的车走去,她的车是辆白色奔驰。
这辆车落地不到百万,当初结婚的时候她爸爸觉得这车有些便宜,想买几百万的车给她陪嫁。
但岑星拒绝了,在学校工作,牧燃又是消防员,还是低调点为宜。
牧燃自己也不过开个牧马人。
总归就是个代步工具。
不得不说,夫妻俩想一起去了。
心理中心到北门停车场不过五分钟路程,岑星刚从包里拿出车钥匙,倏地脚步一顿。
岑星心里一紧,下意识捏紧车钥匙,后面有人?!
她没敢回头,连忙抬脚,步子跨得更大了,走到最后都跑了起来。
岑星一刻不敢停,手触摸到车门把那刻,她也没敢松懈。
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就贴着她后背。
岑星头皮发麻,忽然一个跨步调转方向来到后车门的位置。
“砰”一声,后面原本要扑她的人撞到了车身。
岑星迅速拉开后车门躲进了车里紧锁门窗。
“妈的,臭婊子开门——砰砰——”
岑星惊魂未定,颤抖着手拿出手机。
刚才闻到的刺鼻酒味让她胃里烧灼,总有一种要吐的冲动。
她没想到自己从大路过来这人都敢跟着。
细长的指尖刚拨了110,趴在她车窗上面目狰狞的男子就被人一把揪住了衣领甩在了地上。
“岑星。”牧燃急躁地敲了下她的车窗,“人呢?有没有事?”
岑星看见牧燃,整个后背瘫软在后座,好半晌才开门下车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刚给你回了电话,你没接,我一路跑过来的。”
怪不得这人胸膛剧烈起伏,而他紧拧的眉心和锐利的眼神显示他此刻的愤怒。
牧燃见人没事,转身一脚踢在醉汉腿上。
“啊——”
那人痛苦惨叫,吓得岑星一跳。
牧燃趁机又补了几脚。
学校监控室的保安看见北门停车场的状况连忙赶了过来。
岑星见状,安心了不少,即便牧燃没来,这人也逃不掉。
不一会儿,派出所来人将现场的都带了回去。
牧燃抽过岑星手里的车钥匙,说:“我来开。”
岑星上了副驾,侧眸问牧燃:“你说这人会不会就是之前的变态?”
“有可能。”
“要真是他就好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牧燃忽然道,“我临时有任务,下次记得如果打不通我电话,不要等我,发条信息就可以。”
岑星拍上脑门,尴尬一笑:“我倒是忘了还可以发信息,不过今天也是我自己做事忘了时间。”
“下次尽量早点回家,一个人不要留在学校,你们心理中心远离宿舍群,这边黑灯瞎火,求救都没人听见,即便有监控室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两人到派出所做了笔录,那人什么也不承认,只说牧燃打他。
民警最后调了停车场监控才让他闭嘴,与此同时,经验丰富的民警还套出他就是之前在美院猥亵女学生的变态。
“终于抓到了。”岑星眼眸闪着怒火。
牧燃轻轻揽了下她的腰,说:“走了,回家。”
到家已经十点,牧燃做了两碗番茄鸡蛋面。
匆匆吃完之后,两人洗了澡后便去卧室睡觉。
他俩其实都不习惯床上有另外一个人,但岑星也许是累了,沾枕即睡。
牧燃也累了一天,今天出了两个火警和一个救援。
他见岑星睡着后,微微往她那边靠了靠,就这么进入了梦里。
他梦见了岑星,在一场大火里。
梦里一片火光,浓烟滚滚直穿天际。
岑星觉得自己要窒息了,嘴里无意识呻吟:“别烧了,别烧了……救命……”
牧燃警觉惊醒的时候,一把火烧到岑星跟前,她猛地坐起身,额角的汗水顺势淌下。
牧燃打开灯,温热的掌心覆上她肩膀。
“做噩梦了?”
岑星茫然地看向他,一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儿,眸中是惹人心疼的点点碎光。
她下意识拉住牧燃的手腕,往他那边凑了点。
牧燃静静陪着她,等她好点才问:“要不要喝水?”
岑星无力地摇了摇头:“不要。”
委屈的语气中夹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意味。
牧燃估计她今晚还是被吓到了,这才做起了噩梦。
昏暗的暖光中,岑星侧眸看向牧燃,纠结片刻后问:“我能不能抱着你睡?”
“……”
牧燃这一刻变成了哑巴,愣头青似地点头。
岑星抬手搂住他的腰,脸颊试探性贴上他健硕的胸膛。
牧燃顺势靠在床头,微微侧身让她躺得更舒服。
他的心跳强而有力,岑星有点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和牧燃结婚了。
她潜意识里对消防员就有盲目的好感,原因自然是源于高中那场大火。
虽然她的心火至今没人扑灭,但她依旧能从牧燃这个新婚且陌生的丈夫身上汲取到浓烈的安全感。
第8章 我没打算躲一辈子
岑星属于一年四季都脚冷的人,下意识将自己的脚放在牧燃的小腿上。
这还不够,她还来回蹭了蹭。
牧燃拍着她后背的手一僵,岑星丝毫无所觉,又多蹭了两下。
男人体温很高,冰凉的脚和膝盖贴着那层肉很舒服。
当一个地方凉了之后,她又往上换个地方。
领证以来,她第一次觉察出结婚的好处。
如此几下之后,岑星忽然一愣,因为被子之下,她的大腿被人桎梏在手。
她抬眸看向牧燃:“怎么了?”
睡觉之前她应该涂过润唇的东西,牧燃盯着那水润红唇喉结滚动。
她此刻窝在他怀中的样子像极了之前被救下的猫。
那只猫现在有了名字,叫珍珠。
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只公猫要叫这个名字。
其实是因为猫天性喜欢珍珠,而它总是将岑星梳妆台上的珍珠手链当成玩具。
这才有了“珍珠”这个名字。
岑星做了关于火的噩梦之后便会睡不着,但着实还困。
蹭着人家的腿都快闭上了眼睛,被牧燃这一下弄清醒了。
她惊奇地发现:自己刚才差点睡着了。
这就有点玄学了,而且,除了梦中的那一刻,她也是第一次噩梦之后,没有在脑海中不断复刻当年的那场大火,也没有不断自责自己。
“别乱动。”
牧燃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。
下一秒,岑星尴尬到要去钻地洞。
她此刻算是半趴在牧燃身上,紧贴之下自然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对方。
岑星就这么看着牧燃,从他眼中看到了沉沉欲色。
“牧、牧燃。”岑星结巴地叫了声。
“嗯。”牧燃闷声和她拉开了点距离,他在两人的腰腹之间压下被子。
空气静默了几秒,但两人上半身还贴着。
半晌,岑星忽然问:“你谈过恋爱吗?”
“没有,”牧燃回,“你呢?”
“也没有。”
牧燃:“你这么漂亮,不应该。”
岑星笑道:“我没谈恋爱主要是高中的一件事影响,有个男生告白被我拒绝,他就一直骚扰我,还在群里造我谣,导致我对男生没什么好感。”
牧燃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。
“不过那个男生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惹到了人,被人堵在网吧后街,打得跟猪头似的,我当时就觉得打得好。”
牧燃轻笑了声:“打得是好。”
岑星得到他的支持也笑了,笑道双肩颤抖:“我突然想起来,他还被打掉了两颗牙,因为他后来跟我道歉的时候讲话都漏风,哈哈哈……”
牧燃也被她感染上笑意,垂眸看去,正好岑星抬头,两人再次四目相对。
暧昧昏暗的环境让岑星的笑意凝固在嘴角。
牧燃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他微微起身道:“你躺好,我去个洗手间。”
岑星松开了他,但下一秒倏地拉住了他的尾指。
牧燃回眸,眼神里带着疑惑。
“我没打算躲一辈子。”
牧燃瞳孔微缩,转头看她的表情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。
“我既然跟你结婚了,夫妻义务这件事我就没打算逃避,我不知道如果和我结婚的不是你,我会不会愿意,但这个人是你,我愿意。”
室内又陷入短暂的安静中。
岑星说完这些话觉得脸热,她下意识松开指尖,却被牧燃反手抓住手腕扯到身前。
“你愿意。”
短短三个字的气音从牧燃唇间倾泄,岑星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五官咽了咽口水。
怎么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啊,岑星下意识要往后去。
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侵略性,岑星下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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