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听了孙茜的话两眼一亮,接着暗淡下来,沮丧地说:“刚刚林初的意思不是顾荆越对她很好吗?”
孙茜欠身放下杯盏,勾了勾唇:“你啊太年轻了,给你说了你也不懂,反正你现在首要的人物是安安心心准备比赛的事情,其他的不要管,你记住,林初永远都不可能比你高一头的。”
林若撇了撇嘴:“好吧,那我去练习了。”
孙茜看着女儿,语重心长叮嘱:“前两年的画展在圈子里反响还不错,但是你缺一个重量级奖项加持,名头不够响亮,如果这次能在阿治曼拿奖,你的成就在同辈画家里将无人能敌,就算不能拿到名次,到时候借着比赛的名头,也能把你的身价运作上全新的台阶。”
“我下午和你的经纪人谈过,这次的机会难得,你一定要好好把握。如果能拿奖,你就是国内最年轻的阿治曼大赛获奖者,到时候,你的一幅画至少百万起步。”
孙茜眼中满含期许:“若若,你要做爸爸妈妈的骄傲。”
林若郑重点头:“妈妈,我一定拿奖杯回来!”
·——·
孟唯栀顶着一头乱发从被窝里钻出来,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,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小时。
刚恢复运转的大脑昏昏沉沉,她洗了把脸,准备去画室。
门刚打开,对面墙上斜靠的人影猝不及防映入眼帘。
孟唯栀揉揉眼睛:“煜哥?你怎么在这儿?”
祁煜走过来,帮她理了下凌乱的发丝,轻笑一声:“不是你给我发消息说醒来之后要第一时间看到我?”
孟唯栀甩甩脑袋,想起这件事。
那一阵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,想着撩祁煜一把,就给他发了这条消息。
原意藏着以后一起睡的意思,发的时候暗爽,想来有些羞耻,祁煜理解得这么纯情……
实在是再好不过了。
祁煜靠得近,孟唯栀能闻到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沉香味道。
他不用香水,身上的气息就是家里香薰和自身的融合。
喜欢一个人,他身上的味道对自已而言也具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。
孟唯栀上前一步,埋进祁煜怀里。
“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起床?一直等着多浪费你的时间啊。”
祁煜的手落在孟唯栀脑后,抚着她的黑发:“没等多久,也没有浪费时间,在这儿回工作邮件,你醒之前刚好处理完。”
“等人很无聊的。”
“等女朋友不无聊。”
孟唯栀在祁煜怀里蹭蹭脸,抬手抱住祁煜的脖颈,悠悠道:“煜哥,你谈恋爱,好傻哦。”
祁煜盯着她脸颊上睡出的印痕看了两秒,没计较她的打趣。
孟唯栀身上发软,语气也软:“抱我去画室。”
她不知道自已浅色的眼眸晃着动人的涟漪,撒娇直直往人心尖戳去。
祁煜低下头,在她形状漂亮的唇上亲了亲。
“不怕人看到?”
说着,孟唯栀双腿离地,被他打横抱起。
她勾住祁煜的脖子,哼笑道:“赵姨没关系,她看到了的话,我送她一副水晶麻将贿赂她。”
祁煜胸膛里传出磁性的低笑。
走进画室,孟唯栀刚被放下来,身后的门紧跟着闭合。
后背一凉,她被高大的身影压在门上,攻击性的气息铺天盖地覆下。
祁煜吻得急切,她只能在瑟缩在他怀里,仰头承受这一份炙热和不加掩饰的占有。
在向来只能闻到干净松香味道的地方,孟唯栀被沉香占据了全部的感官。
第79章 宝宝
窗外暖阳高悬,炽热的日光透过纱幔,变得如同水波一般温柔,在房间四处游荡。
孟唯栀没有祁煜在这方面的无师自通,这个长长的吻,是祁煜大发慈悲缓和下攻势让她短暂地喘息,才能持续不停地进行。
她背靠着门,双手搭在祁煜胸前,但浑身被亲得软绵绵,站立的动作却全部依靠祁煜抱着才得以完成。
两颗心剧烈地震颤,孟唯栀磕磕绊绊跟随男人的步伐,在几欲窒息的边缘成全他直白不加掩饰的渴求。
“扣扣扣——”
分不清过了多久,屋外突兀的敲门声响起,孟唯栀陡然一惊,从混沌潮湿的思绪中抽离。
她艰难偏过头,终止这个似乎永无止尽的吻,听见了赵姨的声音。
“栀栀,我炖了桃胶,你现在要吃一点吗?”
孟唯栀换了口气,平复急促的呼吸,正准备回答,下巴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转回,唇上一重,又被吻住。
“嗯——”
所有的话语尽数被堵回口中。
无人应答,敲门声又重复响起。
“栀栀?你在吗?”
后背似乎感受到房门的震动,唇舌被又咬又吮,极尽缠绵,背着长辈做坏事的刺激感让孟唯栀心跳瞬间凌乱。
她和祁煜共处一室,却无人回话,想想都很奇怪,赵姨会想到他们两个人正在做什么吗?
孟唯栀耳根红得滴血,被自已的脑补臊得热气上涌。
好在祁煜似乎只是恶趣味发作,很快就放开她。
甚至还在她耳边亲了亲,好心提醒:“赵姨等你回答呢。”
孟唯栀咬紧牙,气得在他胸口捶了下,稳住呼吸对门外道:“赵姨,我还不饿,等会下来吃。”
“好,那你记得下来吃啊。”
“知道了赵姨。”
赵姨的脚步声远离,孟唯栀松了口气,雾涔涔的双眼瞪向祁煜。
眼前的人一脸坦然,轻笑道:“没事,我上楼的时候赵姨没看到我。”
意思是就算她不回话,赵姨也不会想太多。
孟唯栀这才想起赵姨刚才只问了自已,她眯了眯眼,面色不善:“你逗我有什么好处吗?”
祁煜没回答这个问题,双眸弯了弯,悠悠道:“我突然发现……”
孟唯栀语气微凉:“发现什么?”
“不告诉他们,我们想做点儿什么都只能偷偷摸摸,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。”祁煜饶有兴致道。
“……”
“你觉得呢?刚才是不是挺刺激?”
“……”
孟唯栀吸了口气,看着他微笑:“我的画室需要保持洁净,请您把这些龌龊的想法自动清理一下,可以吗?”
“好吧。”
祁煜很好说话的样子,孟唯栀还没表态,就听这人诚恳地说:“那我出去了再想。”
孟唯栀果断放弃和他的交流,推开他往里面走:“不想和你说话,我要做正事了,小祁总请自便。”
她自顾自走到画架前坐下,整理着画具,说不理人就真的不理人了。
祁煜轻笑,没再继续逗人,环视一圈所处的环境。
画室空间很大,布局和五年前相比没有太大变化,画架在正中间,这里光线最好,角落堆着形态各异的石膏雕塑,全身的半身的局部的,左侧墙面挂着三幅山水画,右侧半壁墙的专业书,博古架上放置着她从各个地方带回来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——大部分在祁煜的记忆里也占有一席之地。
他的目光从第一个原木头雕开始,逐一扫过,落到第三层铺散开的一叠树叶标本上停留。
这一架都是孟唯栀的精心收藏,数量不多,但每一件都极为特殊,甚至有已经绝版的手工艺品,祁煜不觉得树叶标本奇特到这种地步,能被她放进这里珍藏。
他走上前,看到最上面标签的塑封包装上印了孟唯栀的私印,还留了日期。
原来她自已做的标本。
法国梧桐树叶经过特殊处理,保持着最初想要留存的色彩,祁煜拿起有一本书厚的一叠标本,一片片翻看过去。
这一叠全都是法国梧桐叶标本,也都留有印记,最上面一张上的时间是三年前的3月11日,第二张是同年的2月1日,第三张是同年元旦……
时间向前翻滚,停在五年前5月23日——他离开的第二个月。
一张张法国梧桐树叶标本记录下两年的时间。
法国梧桐随处可见,树叶标本对孟唯栀而言更不具备任何收藏的价值。
她保存了近三十张。
祁煜垂眸,盯着手心的标本许久。
他想到,五年前离开的时候,他做的最坏的打算就是一去不返,为了那时候能方便顺利地斩断和国内的联系,他让舒培言和祁祈在和孟家人联系的时候,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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