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狗鼻子和大黄这个真狗鼻子还是闻出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“师姐你身上有血腥味。”说着他还抽了抽鼻子。
大黄也在她脚边转悠，似乎在观察她有没有受伤。
顾思思淡定道：“杀了几个人。”说着她突然想起，顾轻尘是个真小孩。他会不会觉得她杀人不对？
没想到顾轻尘也就轻轻地“哦”了声，就没其它反应了。
顾思思奇了：“师弟对我杀人有什么感觉？”
“什么什么感觉？”
顾思思脸色略显古怪：“算了当我没问。”
反倒顾轻尘不依不饶了起来。追着她问：“师姐觉得我应该会有什么感觉？恶心？不适应？还是怜悯？”
不待顾思思回答，他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：“能让师姐主动出手杀的人，定是大恶之人，要么就是做了什么师姐无法忍受的事。
师姐又不是杀人狂魔，会无缘无故要人性命？”
顾思思笑了下：“感谢师弟对我如此信任。”
顾轻尘眉眼带笑：“客气，客气。”
翌日一早，雪停了，没有多少热度的阳光洒满大地。
顾思思就出了道观，去往方宁镇。
她得去向白如意打听打听黑虎堂。白如意自从订了婚就搬出了道观。
原因有二：
一是他要雇人好好修缮久无人居的房子，住在道观不方便他盯着。
二是他婚后本来就是要搬出道观的，提早离开也算给他人一个信号。
白如意在方宁镇的房子不小，是的三进的院子。
顾思思还是第一次找来，她上前敲响了大门。
“吱呀”厚重的木门被打开，一个小童钻出脑袋：“您是……您是归云观的小观主吧？”
小孩，又是一副道士打扮，不就是主家口中的观主师姐嘛。
“你认识我？”
“老爷交代过，若是您来了，不用通报，直接进去就好。”
顾思思进门后，朝里走了几步，突然回头道：“你是什么精怪？”这小童一身妖气未散，显然化形没多久。
小童挠了挠头，有些不好意思：“我是只刺猬精，想来人间讨生活，但也没个本事。幸好老爷收留我，让我给他当个门房。”
“你之前一直在这看门？”让妖精看大门难道是归云观的传统吗？顾思思不由想到给道观看门的石头怪。
也是个化形没多久的小精怪。
“对啊，小观主您跟我来，老爷在书房。”
顾思思跟在小童身后走着，还不忘打量这个府邸。不得不说白如意审美不错，原本四四方方的三进宅邸被他大刀阔斧地修改后，变成了一步一景的小园林。
还有很多地方在动土，处处可见匠人的身影。
“老爷，归云观的小观主来了——”小童人小，嗓门倒是不小，人未到声先至。
白如意连忙打开书房门，走了出来：“师姐怎么来了？”
顾思思干脆道：“有事找你。”
白如意让小童去做事，将顾思思迎了进去。
第91章 杀人鬼柳树
“我就知道师姐无事不登三宝殿。”
“你这都没弄好，我登门讨嫌吗？”顾思思无语，“对了，时间来得及吗？赶得上婚期？”
“我估算过了赶得上，还有余韵。师姐别看，到处都在翻土的样子，实际上就差收尾了。再移栽些花草过来就差不多了。”
顾思思揶揄道：“看不出来，二师弟还是个富家翁。”
白如意虚虚一拱手：“彼此彼此。”
玩笑过后，自然进入了正事。顾思思开门见山问道：“师弟可知道黑虎堂？”
“黑虎堂？”白如意沉思片刻，“师姐问这个江湖帮派做什么？据我所知黑虎堂离我们这有些距离，他们总堂在安南郡。”
“安南郡？江南那块地区？”顾思思心中一惊，正明县所属临河郡，和安南郡中间可还隔着两个郡。他们大老远的来这究竟是什么目的？
以后还会不会再派人过来？
“对，是出了什么事了吗？师姐为何询问这个？”白如意知道自己师姐，向来对这些江湖事不太感兴趣，而且她是从哪知道黑虎堂这个名字的？
顾思思将昨日的事简略的说了下。
白如意抚掌而笑：“师姐杀得好，敢觊觎我们归云观，的确该死。说起来，我大概能猜到他们来此是什么目的。”
顾思思洗耳恭听。
白如意继续道：“是有关前朝宝藏的。”
顾思思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，啥玩意？为什么每个武林江湖都有前朝宝藏的传说。
“师姐也难以理解对吗？实际上每隔段时间，什么宝藏，什么神兵利器，什么武功秘籍都会在江湖中传一阵，然后一群江湖人打得头破血流。
最后可能什么都没得到，人倒是死了不少。
本朝对江湖各门派管理是极为严格的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禁止因为武林纷争干扰到百姓的正常生活。像那种在城镇大打出手甚至伤及无辜，那种情况是严厉杜绝的。
一开始的确有门派不信邪，最后结果就是灭门。师姐可能不清楚，大雍朝总共十二位武林宗师，其中有九位在为朝廷效力。”
听到这，顾思思突然想到一个传闻：“那我们的皇帝陛下？”
“他就是十二位宗师中的其中一位。”
顾思思心想：不愧是开国皇帝。
“师姐不必担心他们闹出多大的事，他们没那个胆子。不过若是师姐不放心的话师弟倒是可以给师姐指个路。反正师姐有那柄飞剑，来回快得很。”
顾思思也不纠结：“那就拜托师弟给我画个地图。”
“师姐稍等。”白如意说完就去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。
他将纸摊开，上面是大雍朝详细的堪舆图。
顾思思眉头一挑：“师弟，这东西哪来的？”这时代如此详细的堪舆图可是不允许平民拥有的，若是被朝廷知道，她家师弟堪忧啊。
白如意微微一笑：“请师姐保密。我刚化形的时候励志走遍整个世界，花费了三年时间驱使了所有能驱使的鼠小弟绘下的。”
顾思思看着明显空了一块，未完成的堪舆图，打趣道：“然后为了夏娘子留在了方宁镇？”
“师姐知道就好，我若不为了夏娘子留在方宁镇，师姐上哪找我这么好用的师弟去。”
“这么说我是该感谢夏娘子。”要说恋爱脑，她这师弟绝对榜上有名，希望夏娘子不会辜负了他。
“是极，是极。”白如意指向图上某处，“师姐请看，这里是正明县，这里是安南郡。途径齐顺郡和方延郡。
师姐若是从这前往安南郡，安师姐往日的飞行速度两个时辰（四个小时）就能到达。”
白如意跟顾思思详细地说了下路线。
顾思思估摸了个大概，古代没导航，距离近还好，距离那么远她有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迷路。
她直接拿了白如意这行地图：“这图借师姐一用，用完还你。”
“师姐尽管拿去，这东西对我来说用处不大了。”白如意大方道。
……
顾思思离开白府，正打算回道观跟顾轻尘说一声就飞向安南府。路经一处巷子口，却发现前面围满了人。
“这大冬日的柳树竟然发芽了！”
“真的假的，那棵柳树是成精了不成。”
“你们看，那是不是归云观的小观主？”
“还真是。”
顾思思虽然听了一耳朵，但并不想管闲事，正打算离开突然被人认了出来。
“小观主等等。”
顾思思看着把自己拉住的大娘，有些无奈：“这位大娘，请问有何事？”早知道不走这条路了。
她来的时候不是这条路，离去时为了抄近道才走了这条，没想到一改道，还改出麻烦来了。
“小观主我想请你前去瞧瞧，那棵柳树是不是真成精了。柳树发芽的那家是我二伯家，我就怕出什么事情。”
“那大娘前面带路吧。”
“诶，小观主跟我来。”大娘在前面领路，还驱散人群，“都让让，小观主来了。让小观主看看。”
“小观主来了？”
“既然有小观主就放心了。”
“对对，真成精了也不怕。”
人群散开了一条路，两人从中走过。
才刚走了几步，前头突然有人大叫：“快来人啊，柳树杀人啦！柳树杀人啦！”
带路的大娘一听，直接拉住顾思思的手腕：“小观主，快快快……”
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门口挂着白幡，白灯笼的一户人家门口。
顾思思心念一动：这家在做白事？
随即她就看到院墙之上飞舞的柳树枝条，她眉头一挑，这柳树冒着丝丝缕缕的黑气。
“啊啊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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