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天要下雨了,江斯年才又将齐念爱怜般的吻了又吻,送她回去。
南舒则一直僵在原地!
满脑子全都是刚才江斯年吻齐念,说三天之内必定退婚娶你的场景。
她从未想过,江斯年居然也会主动吻人。绿舟
更从未想过,江斯年居然对退婚这件事如今坚决。
她当了他这么多年的未婚妻,他从未吻过她。
十八岁那年,他在月光下送她回家,她第一次放下大家闺秀的矜持,踮起脚主动想献吻,却被他轻轻推开。
他说,这种事婚后再履行就好了。
她只当他过于正经,把他的拒绝当成对自己的珍视。
如今想来,江斯年对她,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的程序。
对她的好从不发自本心,只是觉得该这么做。
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,那我会保护你。
你送给我的东西,我会好好保存。
更亲密的举动,则要等结婚以后再说。
一步一步,井然有序,像个机器。
殊不知,真正的喜欢,从来都是情不自禁,水到渠成!
天空逐渐变暗,大雨再次袭来。
很快,她就被淋得浑身湿透。
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还是泪,她浑浑噩噩的僵转身回家。
才刚走到门口,整个人仿佛突然卸了力。
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。
……
淋雨之后,南舒生了一场大病。
她本来就从小身子弱,经常吃补身体的药,这次又是淋雨又是受刺激,身体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恢复过来。
病来如山倒,全家都在照顾她。
江斯年被江父逼着来看望南舒的时候,一进房间,就看到齐念在喂南舒喝粥。
这些天南舒一直胃口不济,偶尔才会勉强自己吃几口,她并不喜欢人伺候,但齐念妈妈可能是为了缓和一下她们的关系,强行让齐念过来喂她吃。
南舒身体虚弱,甚至都来不及阻止。
齐念喂粥的动作显然生疏,忽然,不知为何她手猛地一抖,手里的热粥便全洒了。
“啊!”
齐念被热粥烫到手,率先痛呼出声,江斯年脸色一变,立刻冲过来查看她的手。
她手上只被溅出来的粥烫红了几个点,但江斯年的心疼已经溢于言表,又是将她带到水下冲洗,又是给她擦药,又是给她吹伤口。
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早就疼得脸色发白的南舒。
齐念只是不小心被溅到,可那一大碗热粥,却实实在在的全泼在了南舒身上。
她疼得连呼吸都很困难,江斯年却在给齐念处理完伤口后,便冲进房门为齐念出头。
“南舒,你这么大了,自己不会喝粥吗?很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觉是吗?”
南舒疼得说不出话,下一秒又听齐念红着眼眶道:“斯年,你别这样说大小姐……是我太笨了,而且我一个佣人的女儿从小住在南家,伺候大小姐本来就是应该的。”
乍一听像是在打圆场,可仔细一听,却像是暗示说南家之所以留她住在这儿,就是为了让她伺候南舒。
只有南舒自己知道,从小到大,她从未使唤过齐念一次。
甚至为了让齐念在南家待的自在,她还每次总是是让妈妈将好玩的玩具,好看的衣服全都准备双份。
整个南家,从来都没把她当成过佣人的女儿。
“齐念,你在胡说什么,从小到大,我有让你伺候过我吗?”
南舒受不了这样的诽谤,强忍着疼痛反驳出声。
江斯年神色却立马冷了,立马将瑟瑟发抖的齐念护在身后,“南舒,你冲她吼什么,是你做错事情,你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?身为大小姐,从小被伺候到大,你很光荣是吗?”
做错事情?
她做错什么了!
南舒瞬间红了眼眶,外面两家父母听到争吵,也纷纷赶了过来。
一进门,就看见江斯年牵着齐念的手,将她如同护宝似的护在身后。
而躺在床上的南舒,居然连眼眶都红了。
南舒父母立刻变了脸色,江父知道一定是自家儿子又做了对不起南舒的事,而这其中,肯定少不了齐念的挑拨,一瞬间勃然大怒。
“江斯年,立刻给舒舒道歉,和这个女人分手,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!”
江斯年攥紧齐念的手,“我不会分手,那您,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。”
刹那???间,整个房间都安静了。
江父显然也没想到江斯年竟会说出这样的话,一拐杖狠狠抽在她身上,“你疯了吗,你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!”
京市,江家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攀不上的高峰。
而江斯年生来就拥有这一切,如今居然想放弃!
江斯年生生挨了这一拐杖,一字一句道:“我很冷静,我什么都不要,只要她。”
说完,他直接牵着齐念离开。
江父江母又惊又怒,很快就追了出去。
整个别墅彻底安静下来。
南父气得摔了两个花瓶,南母也才回过神来,这才发现了女儿身上的一大片烫伤,全都红了,起了一大片的水泡。
“舒舒!”
她红了眼,立马手忙脚乱的拿来烫伤膏给她抹药。
手腕处先是传来冰凉的感觉,接着又是一阵强烈的刺痛感。
后知后觉的痛感席来,????席卷整个心脏。
再也忍不住,南舒的泪水倾泻而下。
等发现的时候,她早已泪流满面。
“妈,我这么大了还哭,是不是很丢人。”
“太疼了,妈,我真的太疼了,就让我哭这一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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